城山 若菜

简介：新年将至，清晨。老那和老张在胡同口路灯下集合，俩人结伴步行去南城批发市场买菜。沿途，老那拿发小逗闷，老张显然已习惯老那的折腾劲。早市上，人头攒动。老那在人群里，发现初恋情人李莹，老那、老张紧随其后…… 除夕中午，儿女们回来了。午饭后，老那催孩子们，赶紧回各自的婆家、丈母娘家陪老人过除夕。老那自个在堂屋，喝着儿女送来的“酷儿”，看着报纸，听着电视。夜色降临，鞭炮声起伏，电视声依旧，老那独自在家。老那有些焦灼，不知如何是好。老那照李莹留下的“名片”上号码，约李莹出来。除夕夜晚，路上行人稀少，鞭炮声响彻上空。老那带着李莹，倔强地沿前门寻找他印象中的那家“老字号”肯德基。远处，烟花朵朵。老那、李莹远远坐在肯德基里。车流像时光划过。新年到。儿女们各怀心事，回到那家。老那和李莹的事，让李莹女儿发现。对方上门告状，那家儿女很没脸面。新年在无声中度过。大儿子言道，这年头，年轻人的情感，靠谱的不多，何况他和李莹这把岁数；再说，情感世界，波动起伏，万一有闪失，易伤身子，做儿女的，担待不起。大儿子放言，只要老那不和李莹来往，他这个仕途无量的公务员，可为父亲做任何事。妹妹、弟弟附和兄长之意。老那不买帐，终日四处“惹事”…… 儿女不知如何是好，轮流请假看护老那，以免老那“寻事”。老那总有法子逃脱看管，变着花样，继续“闯祸” …… 大儿子召开临时家长会，介绍自己和兄弟姐妹在外打拼不易，希望老那消停会，给自己和妹妹、弟弟树立好榜样，不要再四处“惹事”，好歹自己现在是个有身份的人。老那不再言语…… 老张来看老那。老张低首耳语。老那躺在床上发愣。儿女焦急万分，大儿子再次召开临时家庭会议，儿女们纷纷表态，只要老那愿意，开心起来，他们可以为老那做任何事情。老那眼睛一亮，计上心头。路西托儿所小朋友的日子令他羡慕，他辛苦了一辈子，从未享受过那样的日子，他想进托儿所…… 为断绝父亲和李莹往来念头，老大豁出去了。老那得以如愿，进了托儿所。老那的到来，小朋友并不买帐。老那以成人思维方式处理相关问题，在这个童话般世界里，老那为世之道，有些行不通…… 李莹来托儿所接外孙，意外发现老那，好生惊讶。老那说，为了见李莹，他已在托儿所等了数日，只要能和李莹在一起，让他做什么都行…… 几轮磨合，老那适应了托儿所的生活，简单、简单、再简单。老那从未如此快乐…… 老那身在曹营心在汗，始终惦记李莹生活。李莹在托儿所密会老那之事被外孙女说漏嘴，女儿决定不再让李莹去托儿所接外孙。不见李莹身影，老那万分焦急，担心李莹身体有恙。李莹外孙女告诉老那，是妈妈不让外婆接自己的。那家小儿子搬回家中。儿女们万般无奈，同意了老那和李莹交往。老那觉得在托儿所，老那建议儿女，将李莹也接来，让她也享受享受。儿女们挺为难，又拗不过老那。老那女儿找到李莹女儿，告知她父亲心愿，父亲和李莹彼此猜测对方有老年痴呆症早期倾向，为了不影响、拖累儿女们的正常工作和生活，老那和李莹想出诸多逼迫对方用脑，强化刺激，延缓病情的招式。儿女们带老那上医院看病，老那老大不乐意，处处刁难、不配合医生，用自创的脑筋急转弯考医生，医生被他折腾了半天，最终是没缓过劲来，走了神，跑了题。女儿婚变。回来了。儿女们挤在父亲身边，老那乐在其中，在家忙前忙后。半夜，老那起床上厕所。老那在堂屋转圈。老那找不到自己的房间。儿女们纷纷起床，不知发生何事。老那想起什么，径直向小儿子屋走去，在小儿子床上躺下。儿女们立在床边，静静看着父亲。老那催他们早些休息，莅日，都要上班，自己和老张还要去南城买菜……